要不是周末带病回家,我是不会轻易碰稀饭的一个年轻人。我不喜欢吃粥。吃粥根本不能喂饱我的大胃王,通常进食后的三个小时,我又饿了。粥的淡味开不了胃口,引起不到我对它的兴趣。
然而,今晚的主角依然是一碗鱼粥。妈妈得悉我钟意公公送我的中国珍珠米,特地为我熬制一碗鱼粥。她细心将两片鱼肉去骨然后切成丁块,一手把鱼块粒粒倒入沸腾的粥饭。海鲜的甘甜慢慢融入米粒。
我谅解妈妈的心思,舀了两碗来吃。热热的稀饭渐渐冒出蒸气,我再加上酱油,胡椒粉与炸洋葱,一碗苍白的鱼粥变得容光焕发,魅力十足。由于爸爸出差而弟弟工作还未回来,妹妹、母亲与我一家三口一块儿坐在同桌上用餐。
“粥是穷人的粮食啊!”路过的妹妹一见到粥就哀怨。我听了便马上回头瞪那无知的妹妹。吞下小人之气,我把鱼粥端到她面前。心里想着,怎么这小子嫌东嫌西的,真是要不得的行为,等到饿死才知道母亲的用心。
举起汤匙往稀饭中心搅拌,搓散鱼肉弄成糊糊一团,像是小孩的粮食,容易消化的那种。煮了将近一个钟头的鱼粥最终逃不过馋嘴的我。朝盛满粥的汤匙轻吹后,吞下食道,一股暖意顺喉地在肚子里消散。充满母爱的一碗鱼粥是我在生病时唯一的安慰粮食。在妈妈的呵护下,我相信每个男孩在病榻上找回痊愈的勇气。
打自上大学后,周末回家看家人,母亲特别关怀我。虽然当晚只有三个成员一起用餐,但是家人给予的温馨却仍然一丝不苟。
“妈,今晚的粥特别有味道!”
“有么?”
我笑着,边吃边望着长满老人斑的手。母亲老去很快。我十分感激,感动母亲在我快病倒当儿,及时无微不至地陪我治病,让我病情稍微好转起来。等我好了,一定会煮给你吃。
2009.08.26刊于《南洋副刊》·《商余》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