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梦装上四轮
徐徐将亡魂载出生命边缘关卡
沾身的尘埃,
随公路上时速的平分率
涂抹竖立在国界
微微发光的霓虹灯。渐
渐渐渐的
大地再次落到冥昏的傍晚
不亮也不慌
铁杆凝聚生命线
这是王国的茂盛树林
岁月蜷缩成泥堆
敷在沧桑贫瘠的净土
从悬空望下又是一幅百疮地图
我蹭蹬着。偷偷地仓皇
企图将这页从你僵硬的脸孔
撕 撕
裂 开
留给自己焚烧
闲等灰色夕阳
(孕育在热量虚无
的土地的)
——(用)心情
咀嚼
铁片凑成的三文治
绷紧口罩,预防吸进黑色的空气
套好护眼镜,尽兴地过滤白色的景致
(愣着)眼看铁灰
(无助地)
构成睡意泛滥的眼袋
躺在黑白气候死缠的草地
——(无聊中)借用色盲的视窗
探头遥望一田的
重量级梦碎
一高一低舞动著天空
仿佛追随地心吸力的
一群迷路野鸟
飞遍每一丛未散的花香
凭地球任意周转的宽度
用胭脂,在旧日历上画
一张不会发霉的笑容
不知
你还记得(我俩)
承诺在你家隔壁的铁厂内
所留下的每一丝腼腆
现今却已是萌芽的童话了
2010.02.07刊于《文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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