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

远在护照忘记的他方
最终还是忆及你的寒暄
如带温的落叶趋向沸点
蒸气张开青葱铁肺，呼唤
攀满荆棘的海洋
将乡愁推向岸线
坚决把内子归还给绿洲

蜘蛛在寂寞边陲
结网。捕蚊过活。
八脚底下我在煮红豆汤
正式单独过冬，白雪出入国界
经纬横纵的错觉下
眼前冒烟的自言自语
脸廓似乎挨近
无法并列为溶解度的雪崩

听霜在嘶吼，回音编辑着距离
遥远抽象了歇斯底里
他方 仿佛隔墙又隔音
巨大的宁静
坍塌时罪恶流露龟裂
我对换缝中手影
撑起你理想的太阳
追溯赤道

我别无出路
自然没有开关式的抉择
也没有暗下或者发光的主体
唯有寒流夷为川流
流逝离现实只有一句呼吸之差
把生苔的岩石收在臂膀
不想再让怕亮的植物失温

他方进入啥季节了
如果一切能离去的只是身体
而不是不厌其烦的智慧眼神
如果覆霜的睫毛颤抖中
还怀念着井水的初衷
许多变换的体系，不再
向往过去，那他乡异国
你还有留些什么体毛
来温暖你褶皱的地图

我想回到温室的躯体
血肉奔腾，长久以来盛夏
茁壮成长的灌木
化作热带独体的标本
他方谱写的足音线索，渐渐地
放弃公民权于边界扎营
终日驻守成分隔线，国度成立了
两国人民因相恋而持续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