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记2004年12月游台北
相机内部的寒流谨慎窝入高粱 雨季醉酒迟来
台北潮湿的眼睛不眠地反复眨动光学
士林宵夜暖和馋嘴,我在窗前温习百年建国历史
中央山脉传来摩天大楼交头接耳的傻样
台语不顾天色秘密燃起妈祖迎面的檀香圈
庙宇昏睡的街灯挪开福尔摩沙城门
槟榔西施疲惫的感性静脉随假寝搁浅
捷运的轮轴穿越车龙消肿后的静穆
一路疾驶北向太平洋 企图打乱渔人码头的商船
轨道上我朝你侧脸窥探日出,然后悄然入冬
脚趾
黎明优雅觉醒在中正路的斑马线身上
飞禽循行道树那方拨开大气的残夜
荫翳底下我骑着老铁马,像渔网张罗分娩的胎生
海景忘却经纬的瓜葛,专心路经现实的时尚返程
鸟语逆光而飘,脚影浸泡自由广场的白石
追踪礼兵交接的操步,迎向昔日之大中至正
藻井底下我与蒋公深情对望 国父微笑
叮嘱: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于度外
河床
传说第四纪冰河时期左镇人注射的血缘
仿佛淡水濯洗城市的河床 离港时流光仍清澈
时间流逝的迷惑堆砌成蜂窝石
海啸吹醒化石的信仰 线香红烛牵引
我瞳孔载回万里外阿里山弥漫的鸿蒙
每次宝岛上迪斯科亮起青春舞歌
每次快餐饮食不可理喻勾起少年胃口
我知道河脊正缓和——缓和——漫流
最后卧尸冰凉的泥灰和沥青树立成路标
注:蒋介石右手肌肉萎缩之前,曾挣扎以毛笔写了一幅字,书谓:“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于度外”。这也是蒋介石在1972年7月“中兴宾馆”昏迷苏醒以后的作品。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