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光
他在窗棂偷窥什么
他说,看室内的尘
他说,外边的光
全都倾向自杀
忧郁几分就起乌云
然后遍地坠落的恸哭声
我问光
门槛外停在昨夜气息的
他晒著可怜的脚踏车
记忆烧焦的晚年
地上的胎纹成为唯一
追溯的具体方向
他崩裂伤口,鹰盘旋出
大地落泪的慈祥模洋
我问光
他对天井说了什么
他答:蓝色笑话
我狂抓了头发
凌乱中思考风的存在
原来,他要跟世间最阴深的国度
分享自己晴朗的身体
我问光
害怕什么
他说深夜,因为太安静
被虫鸣混沌中戳死
湖水沉默得若无其事
草丛自在得左右摇曳
一切没有血迹的死亡
月芒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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