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说
很多时候
早餐与早晨是恒等值
譬如说
早晨起来脚毛拭过
荷包蛋的圆周率
搓一搓齿痕
把缺陷置入棉被
沉香
又譬如说
胡须苏醒在水藻堆
那种游刃有余的柔软度
我忘了汲取
而打翻成奇形怪状
的航线
你说
航线可以拿来制成木梳
方便打理衬衫的斑纹
或者隔开
时间和背影的褶皱
你说
一旦把床当面包
自己极像果酱
自我敷平,界线
有一排蚂蚁觅寻
梦的甜点
翻开盘里点心
胃酸夹着中国茶
等乳酪变酸
再下饭
很奇怪的
你忘了呕吐的实习
偶然地
把时间吐回时针
再偶然地
餐桌上煎鱼不久前曾活生生经过
你头颅下的瘦枕
因为做梦
那是没有你的初生清晨
那是自我封闭的唯一落点
和去处
只有一扇门
打开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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