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我几度犹豫)
终于踽踽行入你生理的沼泽
往肺叶抽出两片熟悉的鼾声
尾随的母语声线,捎回大城治疗结巴的乡音。
从后门跨进红灯区
我脚务必轻盈
轻如天使忘却的白翅
巧如遍地的蒲公英情调
我宁是大地唯一怕光的霉菌孢子
渺小的,郁金香谢下骄人的花瓣般割舍体重
痛楚是解锁心房的密码。
我走进空地发现块饼印的背影
那种无法回首的畏惧刺乱拇指井井的纹理
血滴穿夏光,升温中静静腐朽
我望著光,慢慢,慢慢地朝脚趾嚼起
骨肉渗透曝光内走样
干燥成化石,而这趟禁地迷途
半夜因频频失眠
我像盏该熄的走马灯
泯灭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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