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九月遗憾
月台浮出猫眼
一阵烟霾亲近三更
撕开眼内钟摆
持续病人健忘的颤栗
已经五十三年了
温柔的边缘只有沿路的汪洋
练习谦卑式漂泊
直到流浪汉自忏悔录上岸
倒睡在午后,余生稍微太晚
只有细雨体谅疲惫
我为你预备的白兰地
至少前方有永恒驻守
后方有一池息怒的冤枉
许多秘密会绝响,幻觉极像
黄昏我们并肩温习的瑜伽梦境
沈入内心深处可以是枚休止符
或者在餐厅点错的麻醉剂
骨髓严重失水
喜爱的歌几度入梦,人类初始
从音符认识天地迁移到夕阳
与山谷形成孪体,变成一个没有故事的老人
成日容忍海水冲白的胡子
颜色褪变不会发出疼痛的声音,那是病发的前兆
你侧脸喘息,倒下
及时死去,轻轻如羽落地
裂满了血管仍默不作声
穿过有雨停顿的时间,号码列队以外
轮回早已失序
仿若大旱之后零度以下最后一滴信仰
穿过针孔缝合历经半个世纪
远途中收集的智商
——“有时这样极度逃亡
刻意在日晷倒下
才有墓碑纪念
我们曾经呼吸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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