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行旅,你腼腆笑容已然退色。沿街璀璨的灯光无法衬托你的浅笑,你是知道的。病后的你,憔悴瘦弱,仿佛一片赶不上秋季的落叶,频频寻找最美的落点。进行化疗的日子已过。那些堆积在小桌的诗集你全都看完了,但没有任何深刻印象。你记忆在默默退化。养病时我替你念的一系列肉麻的诗句,对你而言已经逾期,只好收回厚厚的精装诗册里经典珍藏著。我同情你的近况,比想象中还严重。我终究无动于衷。你连我的声音和背影模糊不定,你不但没有踌躇,反而还一口咬定要我陪你到晚年。距离现在的青春,晚年似乎是个未知数。我有若干的不确定想向你应征,还有许多有关我们的血缘关系的疑问纷纷溢满了我狭隘的脑袋。我开始彷徨,忐忑好多我不知道的可能性。也许,心目中的愁意瘫痪了自然学会痊愈。哪怕,你康复了,是多年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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