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笼罩异乡的床榻,我只有一条
沿着天河回家的路
途中沥青摩擦沙石的配乐,忘得
干净又利落,碎成有规律的分隔线
任乡愁疾驶时互相超越
有的遥远些的回首,视线沾满
生锈的曙光,蒙尘照亮惺忪的大地
有的邻近些的前方,雾气散得快
而我们行走,像走索的步履
彻底追究方向,像蛇与梯子游戏
无尽,未曾停止的知觉
蓄满折折曲曲的路灯
而最后我们扮作无言的拾荒者
把路上的哲学捡拾一番
阴天在移动,将晒黑的手臂
沉默地收下垄不断的雨
口袋内的雨量泛滥整个衣襟
湿了一地梦遗
我 只有一条回家的路
是雨后,折不断的那条小路
路碑曾记过的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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