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时
语言密布成了严霜以后
巨大浓雾
磨灭偏爱冷冽的舌苔
发音不准,启齿难堪
近乎哑巴状态
入院花了十年收集的噪音
整形嗓门常用的符号
好像修复一扇门
让他向外或者向内
自由摆动,润滑油
开始忘却栓的样子
印象中,母语被口试命题
鸦雀无声的童年当中
我曾经咬文嚼字
逐步,逐步,
像学习走路的小孩
走索灵感的弦上
每个脚印充满部首的神秘感
毛笔慢慢拖出注音
罗列词句的意境
话说,无语风景总比阴天
来得美丽,而自在
形成路线给幻想成立部落
不清不楚地发明话题
卷缩不起的舌头
放弃 仄平 仄仄平
或者 平平平 仄
最后仄仄收场
心跳唯一符合情诗的格律
在口不对话的年代
要迁就方言和脏话
首先我必须是半聋的粉笔
乔装彩虹的颜色
为黑板写一个心房
埋葬肝、阑尾和肺叶
竖起一个墓碑
刻上生前念不完的诗篇
经典得骤雨习惯侵蚀
替历史造路
通往身体的腐朽
阅读不及升华的唇语
极度的密切,连耳垂
也想念发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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