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
我匆匆进错厕所的性别
与蕾丝裙搭界
马桶洞底
窥见重洋漩涡着
一座没有落款的小岛
海岸椰林已脆性被铲平
除了葵花田,还种有
翠绿葡萄园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的天气,结晶
累累紫红珠串
像地球仪挨近斜阳
半边月食悄悄泛滥
葡萄寂寞中坠毁
甜甜的果汁开绽成
一株,一株村庄部落
而收割的季节复活
一群悠然如古典乐的
雀跃(虽一切并不长久)
直到日食于岁末消沉
溺毙在人类努力填土的海域
一小撮地心重量压高了海的血压
及时提升地平线
仿若当年大洪水淹没诺亚的大艘船
水的张力盖过千万颗简讯堆砌的岛屿
让海更接近些天国
那时候
所有飞航安全措施即时失效
而我们只能悸悸
枕着精准的失控
以罪恶,撑开降落伞
在逆风濒临绝种之前
如星图急变中
自扑光线无可触及的大洲
却瞬间误入
湛蓝的海洋
侧脸豁然张出鱼鳃
化作一尊尊
珊瑚喜好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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