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病态中找回正常的自己
早被怀疑是忧郁症的附属品
身体孱弱得像快腐烂的木架
躺在母体的遗嘱里迟迟不能起身
我曾幻想羊水是一盒药箱
每天记载服用量的副作用
精神偶尔抖擞偶尔失常
异常的急变中往往不会忘记
还原自己一个痊愈的身体
自小病历组织每寸该复制的细胞
有时自觉是一枝强心针
外表坚硬的注射管让人费解里头
拥挤着维持正常心态的药液
你说我崇洋也好,胆怯也好
我只是想生存下去
匍匐也好,病卧也好
自己再也不能站立在你面前
面对你两行源源不断的泪
双腿几度陷入哀伤而麻痹萎缩
我想从病态中寻找瘫痪的自己
组装义肢——服下强药——
当我疲惫时,可自由走进一个真空
当我情愿盖上此生华丽的眼睛时
深怕是忧郁为我披上旅程的面纱
宣告我的离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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