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善言却偏执的词穷
他晚年用五十年的母语
翻译原乡经文
假牙和毛笔之间,他
努力翻筋斗努力挥毫
硬要把夜色翻成白昼
我坐在他身边倒清茶
翻译他破旧的衣裳味蕾
额头留不住几根白发
我从荒芜的土地滑进他
深深喘息的白纸
笔画形成他年轻的身体
身体触动他想念的青春
像诗洒脱他很韵味地
流浪一路兑换国际标准发音权
他舞过错误的罗曼史
他爬起来如慵懒的太阳满身
伤痕堆砌起来看似他即将
运用的文字如厨师遇见青菜般
激动得浪潮澎湃数小时
我在他的背脊刻一个
躺下的表齿轮孜孜运转
翻译他接下来的五十年
我从动乱退出五十年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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