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

他为青春买五支上等烟。一周内通通烧完，由于贫困而开始苦思下周的五支新烟。

老婆看到丈夫成日忧愁绝食，连忙把灰烬卷回烟草递给他抽。他问都不问就乐滋滋地抽出黑夜神秘的轮廓。

吹剩的灰尘，她拿去当柴烧饭。上桌的菜肴个个都似乎有种独特香味，其中一半溢自他沾满口水的口腔。

饭后无所事事，他躺在沙发上抚一抚自己渐日长大的肚腩。方从学校回来的儿子趁他不留心时躲在他的肺叶暗角独享几支廉价烟。云烟缕缕升空呛到他的喉结。

他咳了几声，竟从熏黑的嘴巴吐出几句肤浅的烟话，袅袅飘散到他的脑勺阻碍了某条流动的河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