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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生于瓜拉丁加奴。喜欢左手捉笔,右手握卷尺。轻微色盲。吉隆坡拉曼大学化学工程系毕业。一个很不听话的小子,科内课本不读,偏偏学别人搞写作,未来去向还是个谜。个人酷爱乱写,东写写;西写写,写到满天都是文字,乱七八糟的。自中学想当作家,天天发白日梦,天天陶醉在文字耕耘的怀抱。 诗作收入《作家的家》、《南方鸟》、《东诗300首》、《一趟旅行》、《最后一本书》以及《恋念乡愁》。著有诗集《末日有时》(2012年,马来西亚大将出版社)、《室内之诗》(2013年,台湾秀威出版社)和《当你也寂寞的时候》(2014,马拉西亚雪隆兴安会馆出版社)。曾获第二届游川短诗创作奖佳作奖、第三届游川短诗创作奖特优奖、第十七届新纪元全国大专文学奖诗歌组叁奖、第三届海鸥文学奖新诗奖、台湾第九届林君鸿儿童文学奖童诗组三奖和香港第六届工人文学奖诗歌组首奖。诗作《鱼骨》入选《2012台湾诗选》。 EMAIL : tanweijer@gmail.com

Friday, July 1, 2011

电话亭

许多时候我们透过话筒偷听淫雨喋喋的落地声滤过父亲从容的重乡音喉结。雨却丝毫没有打在话题以外的阴天。

盛夏一条蟒蛇突然决定蜗居在亭内。我从此就失去了通话的异想空间。蟒蛇用蜕皮围织张潮湿的床,以便睡觉时可随性辗转,亦舒适如当年茫茫流浪时旅途上所暂用的草床。

人类怕蛇。路过的人少了,电话亭自然孤独。蟒蛇却自豪道:我在这儿天天以数字计算日子,直到号码用完我才肯罢休离开。电话很不服,立即将身上数字一一抖落如离枝轻飘的蒲公英,迷恋着地心。

眼看自己喜好的数目逐日凋零,蟒蛇也歇斯底里,只好乖乖去觅寻新窝。空着。多年空着的电话亭已失去当年宝贵的畅谈。少了号码的电话筒里,大雨总是往最深的冷落暗坑倾流,导致洪水泛滥。

打自父亲沉默,电话亭慢慢成为被弃置的人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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